自律神經失調會造成的各種問題,尤其現代人工作家庭壓力大

容易有以下狀況:

廣泛性焦慮癥,憂鬱癥,抑鬱癥,恐慌癥,強迫癥,躁鬱癥,腸躁癥,膀胱過動癥

並伴隨頭痛,眩暈,失眠,臆球癥(喉嚨一直感覺有異物),胃食道逆流,耳鳴,睡覺一直醒,胸悶,胸痛,心悸恐慌,吸不到氣,易喘,胃脹胃痛,腸躁癥,頻尿,陽痿早洩,頭麻手麻腳麻,血壓高。

在相關門診中,尤其像是業務、設計、工程、教師、作業員等類型的職業,自律神經失調的狀況最為明顯

對於有慢性疼痛的人來說,若沒有重視自律神經失調,其嚴重性更是不言可喻。

自律神經失調可能危害機體的消化系統,造成脾胃不調,引發消化系統疾病。

有研究顯示,胃和小腸在晚上會產生一種對消化道粘膜有修復用處的化學物品tff2蛋白質,假如自律神經失調導致睡眠不足,就會危害這種物品的產生,從而大增胃炎、胃、十二指腸潰瘍、潰瘍性結腸炎等疾病的發作率。

偏頭痛:長期失眠引發偏頭痛的原因可能與顱內小動脈和毛細血管收縮致使腦部皮質缺血有關,這部分自律神經失調的患者除了出現睡眠障礙外,還會在晚上睡眠期間反復出現頭痛癥狀。

慢性疲勞綜合癥:本病在臨床上很多見,特別是女性失眠患者,她們常訴說自己疲憊乏力,即使臥床休息也不能緩衝疲憊部分病者還具有低熱、畏寒、頭浦、咽喉浦、心煩、急躁等不舒適癥狀。

此外,長期自律神經失調還可引發中老年人腦病、女性更年期綜合癥以及糖尿病等嚴重害人體健康的疾病。

所以專家強烈建議大家,千萬不要忽視自律神經失調的癥狀,大家應謹慎對待並應及時採取治療措施。

底下是自律神經失調所引起的癥狀,如果符合下列5點以上,可立即前往診所掛號尋求解決途徑

自律神經失調門診中最常觀察到的癥狀如下:

對睡眠品質不滿意

.上床後翻來覆去睡不著,往往需要躺30分鐘甚至更久才能入睡;
.夜裡醒來好幾次,多在2次以上,醒來之後很難再入睡;
.早上醒得早,比正常起床時間早醒30分鐘以上;
.總睡眠時間不足6.5小時;
.睡眠品質下降,醒來仍然感到困倦,感覺體力沒有恢復。

白天正常活動受到影響

.白天精神狀態不佳,感到困倦、疲勞,想睡覺;
.工作和學習時,難以集中精力,犯錯次數增加,記憶力下降;
.情緒上,感到緊張、不安、出現情緒低落或容易煩躁、發怒;
.社交、家務、職業或學習受影響等。

而自律神經失調治療真的不難!讓您減少甚至停用安眠藥與抗憂鬱西藥…恢復該有的身心平衡。

廣和中醫診所與廣仁堂中醫診所運用傳統中藥來調理過度緊繃、亢奮的情緒,依據中醫藥的學理來調理體質;多管其下,改變您的體質,調理平衡

不是單純以藥物來壓制癥狀;經過一系列的療程,很多患者就慢慢減少甚至停止安眠藥、抗憂鬱藥物等西藥的長期依賴,回歸到身體原始的平衡統合狀態,這就是身體原始自然和諧的狀態。

透過我們診治改善自律神經失調的患者都可以漸漸找回正常的生活品質,使用正確的方式將幫助您擺脫失眠的痛苦!

底下為診所相關門診資訊圖片

 

SSll15CEFDE5廣和中醫診所

江蘇|梅野     三更寒夜,透過虛幻飄渺的月光,我向南方望去,腦海中浮現的盡是金陵城的燈火氣與胭脂香。呵,真想捧起一把仔仔細細的品一品,嗅一嗅。   攜著江南溫婉又熱烈的姑娘的紅酥玉手,迷失在沒有盡頭的車水馬龍之中,無需那西風烈酒,但求香醉玲瓏。   我并非是厭倦了這北方的日子。中原的雄厚,北方的豪邁,別是一番滋味,但我的根在南方,心在江南。這是一個縈繞在游子身上的千古命題。   這一份想念,往往為山海所阻斷,可惜山海不可平。   這個距離有時并非是物理上的,現代交通設施四通八達,一日內即可抵達;這個距離往往是靈魂的距離,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流淚的不是我們的眼睛,是我們的心。   我生在江南,在金陵的石頭城下度過了十八年的光影。我的家在秦淮河旁,自有記憶起,眼里便是月色下的河水與傳來嬉笑聲的游船。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我的拙筆不如古人的一句詩更生動。   江南的事物天生就沾染上了水一般的靈氣,精巧而不膩,值得人去細細的品味。難怪那夫子廟的烏衣巷口會有王謝兩家,用筆墨書寫著這座城的秀美。   這里的姑娘溫婉,勇敢也熱烈。   我記憶中的那位,一顰一笑都是骨子里的媚,挑動著我心里一團小火苗,如花笑顏與那秦淮河甚是般配。河水,月色,楊柳,美人......   《紅樓夢》里的那些女孩子,多么美好惹人憐。哦,曹雪芹也是金陵人。   咦?是小籠包子與桂花糕的香氣。我有些想吃酒釀小圓宵了呢,不知那小攤還在否?   生命的悲哀之處在于,往往當你最重要的東西形將消失的時候,你才會茫然發現她的美好。你伸出顫抖的雙手想再次緊握她時,握住的只有真真假假的虛幻。   人類一直在重復這個過程,亙古不變。   也許這生命的悲哀,恰恰就是生命的本身,逆流成河的悲傷便是生命永恒的本質。我們的快樂并不源于快樂,而是源于我們追求快樂的過程。   在循環往復的自發性的悲傷中保持著對快樂的憧憬,并持續不斷的向自己理想形態的快樂前進,這就是悲哀生命中的快樂。     我透過窗戶,看著自己在窗上的投影,窗上的我透過微弱的月色,凝視著窗前的人。   如果說南方的土地給了我南方的肉體,那南方的人便給了我南方的靈魂。或是悲傷,或是喜悅,或是酸楚,記憶開始流淌。   不知那中學時期坐在我身旁的女孩,還記得我嗎?畢業后的我們約定在秦淮河邊相見,我等了好久卻不知你已去他方。   那一路陪我打打鬧鬧的阿大與阿強還記得我嗎?都是因為阿強在公園里刨了一個洞,害的我和阿大跟著你一起挨罵。   那講臺上的方臉老師還記得我嗎?是你教導我保持謙卑,引導著一個浮躁驕傲的少年,那個少年走到今天。   那嬌蠻又單純的姑娘還記得我嗎?我們擁抱,輕吻,爭吵,直到最后迫不得已的放手。   還有那童年總是欺負我的胖子,和你打架留的疤不僅在我手上,也在我心里。不知如今是否能相逢一笑,冰釋前嫌。   還有,還有......   《憶關北》中的一句歌詞我很喜歡——   他們說柔軟的地方 總會發生柔軟的事   究竟是一個地方的柔軟造就了一件件柔軟的事情,還是一件件柔軟的事情烘托了這個地方的柔軟?我不得而知,也無從探究。   只是我把太多的記憶存放在那里,把愛的人,恨的人存放在那里,把我所親近的,恐懼的存放在那里。我逐漸發現,我所深愛的或者痛恨的并不是一個個實在的個體,而是一種超脫于肉體的抽象化的、標簽化的靈魂。   或許這是一種超脫于物質外的精神內核,但正是這種虛無縹緲加深了我的迷茫與無助。我害怕故鄉的人忘記我,而我也在遺忘著他們。   你們所遺忘的是“我”,還是我的名字?我正在想念的究竟是物質上的你們,還是從你們身上所剝離出來的東西?這是矛盾的。   我們談了幾千年的思鄉,我們究竟在思什么?這個問題值得保留。       在冥冥之中,往事與我已相隔山海。遠離故里,萬水千山,山海是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回憶往事,歲月縫花,山海是一段無可逆轉的時間。我們一生終會在這橫向與縱向編織而成的無盡版圖上行走,或者說是漂流吧。   說來也奇怪,秦淮河上有一座橋,我的小學在橋的一側,初中在橋的另一側,兩者隔橋相望,而高中便是要再跨越另一座橋。   現在的我還在行走,確是跨越了山海,也不知有沒有在這荒原上迷路。待古道上的風吹盡,便是故里的地方,是瘦馬,是小橋流水人家。   我始終是個敏感多慮的人,北方的豪爽我學不來,這是我的故鄉在我身上刻下的烙印。這是血濃于水的傳承,洗不盡的。   還有的便是那山河故人在我們身上踏過的腳印,那一道一道的痕跡,在洗刷著我的靈魂。       我們用一生的時間奔赴死亡的刑場,毫不停歇的走啊走。孰不知才走幾步路,其實就已跨越了一個山海。當我們站在生命的盡頭,回望著少年日志,便是面目全非。   在這一座座山海前,人類是多么無力。萬事萬物存在于絕對的運動狀態當中,而靜止只能在相對里存活。   哲學的本質決定了我們必然會改變,必然會相遇,也必然要遺忘。人類的本質也決定了我們必然要去想念,必然要去悲傷,必然拼勁全力讓一切回歸最開始的樣子。   可這不盡是件壞事,進化源于矛盾和斗爭,逆向性幫助我們改造與認識世界。這一份原始的執著,說是人性高于神性的最后一絲純粹,也不為過。   血液的濃度,人格的高度,生命的純度,皆是這向根性所帶來的苦難中。我們沒有必要麻痹自己,斷絕自己的想念。這是一種韌勁,讓我們迎著無限山海依然無所畏懼地向前的韌勁。   我們縱使在無限的荒原上迷失了道路,也能為朝陽的升起而熱淚盈眶。   香火焚燃,思夢難眠。這時候的金陵城,是什么樣子?溫柔的月亮輕撫著秦淮河水,做著風月難扯、離合不騷的夢。人們都入睡了,我那老爸說不定還是鼾聲如雷。   柳樹順著風的方向望去,望天上的月亮,和我一樣。我又在干什么呢?半夜觀望著天上的月亮,精神游離與大腦外,想那悠悠南山。   日復一日,飲食男女,日出日落。在那個體與個體,生命與生命的交匯之地,時間與空間在緩緩的悄無聲息的流淌,轉眼間,又是相隔一個山海。   我終究是入眠了。我夢見自己用精致的勺兒攪拌著冒著熱氣的酒釀小圓宵,和著桂花糕。我身前坐著的,是名叫山海的姑娘。 +10我喜歡

鎮江/張國棟                    萬里無云深海天,      楓林吐赤漫山煙。      壟田千畝皆金穗,      偶見青叢在陌阡。 金秋九月一晃已盡尾聲,十月的豐收喜悅也已在人們的眼角、額頭堆積。春去秋來寒來暑往的季節依舊是走馬燈似的一茬接著一茬的輪轉,歲月流逝中一切都在秋季疊加成熟起來。   秋之花 火紅的凌霄,在秋陽下,努力地吹著喇叭,盡管開了又敗,敗了又開,也數不清是第幾茬,但依然賣力裝點著秋日的院圍墻檐,奏唱著豐收的凱歌。   雞冠花一叢叢地在路邊、院旁擺動著紅通通的花冠,如對峙格斗中的雞公,紅得紫亮, 脖頸羽毛聳立, 一付躍躍欲試狀。最亮眼的還是那暗香浮動的桂花,由于天氣原因,今年開的略晚些。   初時,枝葉下只看著冒著嫩頭的花芽一簇簇地,抱的緊緊地,像被時光捆縛住一樣。近日,道路兩旁,小區周邊,公園樹林處已次第開放了些,但害羞樣的閃著點點鵝黃,偶爾會送出淡淡的桂香氣。   當你中毒般地尋覓時,它又隱閃在枝葉層疊里,似有卻無。晚間的桂花在夜幕里綻妍的很快,如催熟般地掛上枝頭,淡白色、鵝黃色、金桔色,爭相做著扮妝,甜甜的桂子糯香浮沉于樓宇巷道間,隨著陣陣微涼的秋風,穿梭于煙火人間,讓人仿佛置身于瓊樓玉宇的仙境,渺渺中沁著心脾。   詩人劉禹錫道“莫羨三春桃與李,桂花成實向秋榮。”這愰如月中灑落的桂花瓣雨也正向世間影證著秋天的殷實。     秋之實   走進田野,盡望眼處,是大片大片的金黃,這也是屬于秋的顏色。整畦整畦的稻田,在微風中掀著一陣一陣的浪花,起伏中,飽滿的谷穗相互摩擦發出梭梭擦擦的音效,有彈性的甩頭跳躍,稻葉互相拉扯扭結,形成一個整體,耐不住重力的稻穗彎腰向地面恭敬地表達著謝意。   一彎河塘處被枯黃覆蓋,昔日的亭亭如蓋一碧如洗都在時間的打磨中褪盡了青蔥,荷葉萎縮成一個綰,頂在莖桿上,成熟的蓮蓬裸露著紫銅般的膚色,略略低首注視著腳下,似乎欲親近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藕,有幾粒蓮子已從窠臼中垂落到淤泥中,為明年的發芽開花做著能量的蓄積。   有幾粒還在儲室里隨著微風晃悠著,等待時機投入土地的懷抱,為來年夏日送去一池碧荷清香。柿樹上紅的、黃的、青的,多數在過渡著顏色,于柿葉間忽閃,那壓垮了枝干的果實緊挨著,一個擠著一個,比著生長,露在陽光下的駝紅著半個身子驕傲的向著人們展示,引得喜鵲、麻鳥竄上竄下的棲落枝頭,偶有高枝處得光的熟透香柿總被調皮饞嘴的鳥兒們啄食的面目全非。   有的柿樹上葉子已零落大半,只有青澀柿果如燈籠樣懸在半空,孤零零地展示著全年的收成,能夠著的柿果被主人家采摘下來擺放在匾斗中,在家居窗臺上晾曬脫澀,不經事的孩子圍著轉悠,趁大人不注意揀個軟的便開吃,即使滿嘴澀苦,也擋不住誘惑。     秋之色   入秋后,原來的郁郁蔥蔥,都多多少少被時光鑲上了金邊。稻谷的金黃和莊稼人的古銅相得益彰,和諧的田園彩畫勾勒著豐收的喜悅。衰草也脫離青春走向蓬松,無生機地任憑秋風搖擺,枯黃的身軀不作任何抵抗。   收割后的豆地、玉米地,沒了莊稼的遮掩,直接裸露出經絡分明的黃土本色。一些落葉喬木經不住秋風秋雨的鞭打和橫掃,葉兒由綠變黃,由黃變枯,斷斷續續飄落在地上,帶著秋天獨有的魅力,渲染著大地的金黃。   一葉知秋,清涼的空氣有時把金黃色的樹葉卷起又放下,不時又刮掃到路邊和樓房角落里,這種纏綿和悱惻,就是秋天獨有的景致。   秋天是沉甸甸的季節,秋天是收獲的季節。秋天,在黃土地的邊邊角角都寫著收獲,所以呈現給世人的顏色也是成就感極強的金黃、橙黃、赤紅,秋高氣爽中連赤霞的顯身都多了不少,雖無法同夏天的火燒云媲美,卻也把天空裝扮的五彩斑斕,就連溫情而有韻味的霏霏秋雨也淹沒了城市的喧囂沖刷著空氣的味道,為十月豐收做著最后的滴灌。 春生夏長,秋實冬藏, 我喜歡大成的秋天,它的花,它的果,它的顏色,它的每一樣都讓人帶著欣喜,帶著收獲,帶著滿滿的醉意。它的每一份秋實都讓人感覺綿綿無盡,韻味悠長。 +10我喜歡

三   劉天民想到栓子等人在國軍圍剿下,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卻又為國軍落到這等地步,因得武器之喜轉化成憂慮,低聲嘀咕道:“這事有些劃不來。”秦川見他目光凝滯,多時不語,正想引他說話,見他開口,說:“什么劃不來?”任務是當秦川的面接下的,劉天民不想讓他以為自己后悔,抬頭瞧了天空,灰蒙蒙開始發亮,說:“今天是第三天了,等天黑咱們就撤。”秦川側頭睨了栓子等人一眼,見他們兀自酣睡,壓低嗓音說:“連長,你覺得咱們還出的去嗎?”劉天民雖有此擔心,但經他一說,反而激起心中的豪氣:“不是還有手榴彈嗎,實在不行就炸個口,從后山下去。”秦川吐了吐舌頭,暗想:“只怕口子沒炸開,山洞先塌了。”   拂曉時分,日軍開始了新一輪進攻,和昨日一樣,先是迫擊炮轟擊,跟著輕重機槍掃射,火力十分兇猛,但一來日軍是仰攻,二來紅軍有山洞作為掩護,日軍炮彈或落在山頂,或落在洞外,就連子彈終因不會拐彎,多半打在了洞口的石頭上。但聽轟隆隆的爆炸聲中,洞頂上的灰塵撲簌簌落個不停,由于細雨蒙蒙,落在洞口的炮彈只升起些許的白煙。炮火既傷不到人,又無濃煙可掩護沖鋒,日軍仍這樣做,無非是想恐嚇劉天民等人,迫使他們投降。   劉天民在炮擊開始伊始,便命栓子將輕機槍和花機關槍擺在洞口,布成最強的火力。前日他們用這兩樣東西給日軍造成不小的殺傷后,日軍只逞槍炮之威,土兵不再沖鋒。栓子聽著子彈打在石頭上如炒豆般響個不停,眼睛盯著洞外,扣板機的手指一伸一彎地生出汗來。這數日戰斗,紅軍無人受傷,彈藥卻消耗極重,機槍彈只夠裝滿兩個彈匣,花機關槍威力的固然不小,可使起來簡直是吃彈的機器,東北軍留下的五箱子彈中有兩箱是花機關槍彈,可手指一摟便下去半梭子子彈,根本不經用,但若非如此,日軍也不會相信他們是國軍精銳,而用一個中隊的兵力圍一個山洞。   栓子低聲咒罵東北軍擁有這么好的武器丟了東北,還有臉讓紅軍替他們打掩護。劉天民側身望了眼外面的動靜,瞪視著栓子說:“栓子,你現在是中隊長了,覺悟咋還這么低!”栓子不敢還嘴,心里卻順不下這口氣。劉天民轉臉問一名中隊長:“鐵匠,能打響的步槍還有多少?”鐵匠是那中隊長的綽號,姓柳,名長保,因他是打鐵的出身,參軍后又常幫戰士們修理槍械,久而久之,大伙不再稱他姓名,而直呼鐵匠,與栓子一樣,也剛從班長剛提為中隊長,說:“不到十枝了。”劉天民嗯了一聲,說:“節省子彈。”柳長保說:“連長,這事怪我。黃團長他…。”劉天民向他一揚手:“這是我的過失,怎能怪你。”柳長保還想再說,秦川叫道:“連長,你快看,鬼子上來了!”   劉天民張眼看去,只見蒙蒙細雨中,十幾個鬼子分成散形已爬到了山腰。拴子罵了一聲,說:“石頭,給我拿桿步槍。”一名叫石頭的戰士給他遞過來一枝步槍。栓子反手接過,見是漢陽造,反手向后一送:“不用這個,給我拿桿東北軍送的。”石頭說:“栓子哥,東北軍沒安好心,槍好使,子彈只給了一箱,已沒子彈了。”“一顆也沒有了?你們都給我好好翻翻,看誰口袋里還留著一顆。”栓子頭也不回地說。劉天民正為步槍的事苦惱,聽了他的話,白眼一翻,說:“怎么,打了兩天好槍,就不會用漢陽造了?”“那槍只不過射的遠,算不上什么好槍。”栓子低聲嘟囔了一句,將漢陽造的槍口伸出洞外,眼睛瞄向一個日本兵。   九一八之前,東北軍有好幾家兵工廠,裝備在全國各軍閥部隊中稱得上是最好的,單以步槍而論,便有仿德國的遼十三式和仿日本的三零和三八式。遼十三式與漢陽造口徑相同,可發射同樣的子彈,黃團長送的那二十枝步槍卻是仿三八式,與紅軍繳獲的漢陽造配不上,偏偏戰士們見那槍好使,跟鬼子交戰時嫌漢陽造累贅,有大半戰士丟了漢陽造,而留下了仿三八式的,等到仿三八式的子彈用光,才知道漢陽造所用的子彈根本使不上。出現這樣的事也難怪劉天民窩火,原來打游擊時是缺槍少彈,或有槍無彈,現下有槍有彈卻只能干瞪眼,戰士們悔恨交加,罵自己合該是窮苦的命,那丟掉的漢陽造要換作以前可都是做夢都想得到的武器。   栓子將滿腔火氣都聚在了扣扳機的食指上,眼瞅著那鬼子愈來愈近,便要結果了他,忽見鬼子隊伍中舉起一面小白旗,一怔之下,罵道:“奶奶的,鬼子要搞什么鬼。”原本彎曲的食指不由的舒了舒。秦川也看見了,笑著說:“連長,鬼子向咱們投降來了。”劉天民將目光瞧向那面小白旗,見打旗的頭戴一頂日軍軍帽,身穿黑色緞褂,腰間斜挎了一把盒子槍,不知是害怕,還是腳下濕滑,身形一晃一晃地極為笨拙,分明是前天與鬼子遭遇時見到的那個漢奸,他不時瞧向身邊的一個少尉,嘴巴一張一合地不知向他說些什么。劉天民冷笑說:“不是投降的,是來勸降的,栓子,把那面白旗給我打了。”栓子早看那白旗不順眼了,應了聲:“好嘞!”槍口瞄準旗桿,手指猛地一摟,但聽“砰”的一聲,只見那白旗從中而斷,眾鬼子與那漢奸一齊趴在了地上。隨之便見那少尉挺身而起,口中嘰里呱啦地說了一通,眾鬼子聽后從地上躍起,個個神情嚴肅,做出沖鋒之狀。栓子哼了一聲,說:“鬼子勸降不成,這是要開打了。”槍口瞄準那鬼子少尉正要干掉他,卻見那漢奸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揮舞著喊道:“山上的國軍兄弟,皇軍沒有惡意,你們不要開槍,千萬不要開槍!”此時,鬼子立身之地距山頂有一百多米,這距離雖在漢陽造有效射程之內,但紅軍自劉天民以下沒幾個有把握打中敵人,機搶到是可以,彈藥偏又不夠。劉天民想把鬼子放近一些打,說:“栓子,看他說些什么,先不要著急開槍。”栓子想,漢奸能有什么好話,嘴上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但聽那漢奸喊道:“國軍兄弟,現在整個皖北都失陷了,你們已成了孤軍,沒有哪支部隊會來救援,國民政府也拋棄了你們,皇軍敬佩諸位的品格,只要你們肯歸順,橫山隊長不但保證諸位的性命,還會重重有賞。”栓子罵道:“賞你奶奶的頭,王八羔子,狗漢奸,把你祖宗八輩的臉都丟盡了!”   那漢奸惱羞成怒,向日軍少尉說了幾句,手掌虛劈了一下,勸他殺了劉天民等人。那少尉揮手打了他一記耳光,命他繼續勸降。那漢奸捂著半邊臉,欺負日軍不懂漢語,將各種許諾翻倍說出。他說的天花亂墜,心里卻恨的咬牙切齒,盤算著等紅軍歸降后如何整治。劉天民心疑鬼子突然改攻為撫,向秦川說:“你讓這個漢奸上來。”秦川大聲說了。   日軍少尉讓漢奸把秦川的話翻譯給他聽。那漢奸怎敢見劉天民,便欺騙說劉天民提的條件極高。日軍少尉半信半疑。日軍所以招降,是因抗戰以來中國軍隊大改往日不抵抗作風,使各部傷亡慘重,另外隨著戰場擴大,兵力也有些捉襟見肘,于是想借這支堅持在淪陷區的隊伍做文章,誘使他們投降,從心理上擊跨中國軍隊的抵抗意志。當然,日軍不知道被他們圍住的是紅軍,而并非意向中的國軍精銳。   劉天民注視鬼子少尉的一舉一動,見漢奸不上來,心知他沒有把話傳給鬼子,向秦川說:“你給他們打手勢。”秦川摘下帽子,揚了揚,學著鬼子的腔調嘰里呱啦地喊了一通。日軍少尉不明所以,讓漢奸翻譯,秦川那話是亂說的,漢奸怎知道他說的什么,愣在當地,半天也翻譯不出。洞口的幾名戰士見了,哈哈大笑,他們年齡不大,但經歷三年多的艱苦歲月,早把生死看的極淡。   僵持片刻,漢奸又喊道:“國軍兄弟,太君要和你們談談,兩軍交戰,善待來使,你們可不許放冷槍。”說最后幾個字時,他語音有些發顫。秦川笑著說:“連長,鬼子送上門了,咱們正好抓他做俘虜。”劉天民嗯了一聲,心里生出了一個主意。秦川大聲說:“好,上來吧!不過只能上來兩個。”漢奸答應了。   稍頃,日軍少尉昂首走到距洞口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但見他滿臉橫肉,身軀墩實,上唇留了兩撇胡須,年紀約在三十歲以上。漢奸自然也跟上來,只見他賊眉鼠眼,步履萎縮,想是怕挨槍子,躲在曹長后面,始終不敢上前。   日軍少尉以刀觸地,側頭向漢奸說了一句。漢奸彎下身連連點頭,跟著從少尉身后慢慢走了出來,說:“太君問你們誰是帶兵的長官。”劉天民和秦川、柳長保自日軍少尉一上來便出了山洞,栓子仍保持射擊姿勢,監視敵人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穿的是普通土兵的衣服,日軍從服裝上難以分出身份。劉天民說:“我是,你要怎樣?”漢奸打量了他一眼,又瞧了瞧柳長保和秦川,點了點頭算是信了他的話,轉頭跟日軍少尉說了。日軍少尉凝望著劉天民,見他身軀結實,神態冷漠,臉上盡顯風霜之色,眉宇間卻又英氣畢露,與往日見的國軍軍官不同,怔了怔,低聲向漢奸說了幾句。漢奸一面聽,一面口中“嗨嗨”著彎腰點頭,末了昂首挺胸地向劉天民說:“太君問你的姓名和職務,隸屬哪支部隊。”劉天民想起了張連長,便將他的官銜和番號說了。   日軍曹長聽漢奸翻譯后,眼簾一亮,右手母指翹起,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果然是七十四軍,喲西!”嘴巴向漢奸一揚,催促說:“快快地,快快地。”劉天民不知他這快快地是何意,目光望向那漢奸,只聽他說道:“太君的意思是,只要你們肯投降,每人官升一級,賞大洋十塊。”劉天民說:“條件夠豐厚的,喂,我有幾句話問你。”“什么話?你盡管好了。”漢奸聽他有投降之意,立時喜上眉梢。劉天民說:“這附近有多少鬼子?”   漢奸不加思索地說:“一個中隊。”隨之雙眼一瞪:“你問這做什么?”劉天民不答,又問:“后山有鬼子嗎?”漢奸明白了他的企圖,泠笑著說:“皇軍一個中隊抵得上國軍一個團,你還是打消逃脫的念頭好。劉天民說:“鬼子就算有一個中隊,可上山來的就一個,我勸你還是說實話的好。”漢奸聽著話頭不對,身孑哆嗦一下,說:“咱們可說好了的,兩軍交戰,善待來使。”劉天民說:“是說好了的,這個鬼子是傳話的信使,我不動他分毫,你這個民族敗類我可沒答應要饒。”漢奸嚇得渾身發顫,想說幾句討饒的話,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日軍少尉在旁邊冷眼旁觀,見漢奸神色不對,問他劉天民說了什么。漢奸不敢據實相告,按前話欺騙說,劉天民提的條件太離譜。日軍少尉問怎么離譜。漢奸想了想,說劉天民想當團長。日軍少尉只負責傳話,至于他想要什么條件,他做不了主,便說:“好,你在這里等著,我去請示橫山隊長。”漢奸怎敢獨身留在山上,可他知道鬼子說出的話向來不容反駁,只得硬著頭皮答應。日軍少尉看了劉天民一眼,下山去了。   劉天民望著日軍少尉的背影,問漢奸他為何下山。漢奸實言告訴了他,說:“長官,我也是混口飯吃,你可不能害我性命。”劉天民說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老老實實地說出鬼子的布署,就放你下山。漢奸無奈,只得將日軍的兵力分布說了出來,他自己不懂軍事,說時怕劉天民聽出有差,一點也不敢隱瞞。劉天民聽完,捉摸了一會,覺得漢奸的話是真,一抬頭,見那少尉去而復返,身后還跟了一名日軍軍官,心想:“一定是橫山答應給我團長的職務。”說:“你下山吧,記得自己是中國人。”漢奸如蒙大赦,他惟恐劉天民反悔,轉身朝山下奔去。山路崎嶇濕滑,他跑的猛了,連摔了幾個跟頭,渾身火辣辣地疼,不過與性命相比,這些不算什么。日軍軍官見漢奸慌張下山,情知有變,急拉那少尉俯下身,等漢奸奔近后,問他山上情形。漢奸說劉天民反悔了,不愿再投降。那軍官問反悔的原因。漢奸慌亂之下編不出別的來,便以己度人,說劉天民突然覺得團長大小,不值得投靠皇軍。那軍官大罵劉天民貪心,拉著那少尉向橫山匯報去了。   劉天民前天被日軍追的慌不擇路,率部躲進山洞,到今日知道對方虛實,心中萌生了突圍的念頭,待漢奸一離開,他即返回山洞商議。栓子見漢奸跟鬼子嘰咕了一陣,然后下山,雖不知他說什么,想來不會是什么好話,說鬼子勸降不成,一定會發動進攻,突圍前要有打惡仗的準備。打惡仗便意味著要消耗子彈,柳長保擔心剩下的彈藥撐不到天黑。正說著,負責監視敵人的石頭說道:“連長,鬼子上來了!”劉天民忙探身看去,只見數十名鬼子在一名軍官的指揮下,以戰斗隊形已爬到半山腰,說道:“栓子,把那個鬼子軍官干掉。”栓子向外一張,見那鬼子軍官正揚刀指向山頂,心想:“鬼子目標大,只打他不算本事。”說:“連長,我先打刀再打人。”   劉天民嗯了一聲,尚沒明白他的話意,栓子已利落地端槍,瞄準,射擊,隨之又是瞄準、射擊,數套動作連貫地完成了兩次。但聽得兩聲槍響過后,那鬼子先是刀落在地,跟著身子仰天滾下了山坡。如果不是栓子先說出先打刀再打人這句話,大伙均認為他朝人打了兩槍,而沒有刀。劉天民喜滋滋地說:“行啊栓子,這么遠的距離都能連發連中。”秦川佩服的五體投地:“栓子,這是你打死的第二個鬼子軍官了。”“讓你看看第三個。”栓子擺動著槍口說。他們說話之際,日軍換了一名軍官,在炮火掩護下一窩蜂地撲了上來。   劉天民指揮戰士們沉著應戰,有這座天然碉堡護身,炮彈難以傷人,大伙打的從容不亂。劉天民所部本要去魯南,身上都帶有干糧,連日雨水給他們提供了水源,若不是缺少彈藥,在這易守難攻的地方堅持七八天決沒問題。日軍攻了一陣,傷亡十幾人,見硬攻不行,便退了下去。   中午,雨停了下來,天空由灰變白,太陽慢慢地露出臉來。劉天民望了眼日光,心中直埋怨它出來的不是時候,此日是農歷四月中旬,晚上必然明月高懸,原想借黑夜掩護的指望算是沒有了。天空放晴不久便刮起了山風,山風愈刮愈烈,直刮的那棵松樹的樹枝起伏不定。   (未完待續)   【作者簡介】魏成飛,男,1979年9月,現在陽谷縣生活工作,愛好文學,研究史藉,衷心愿借山石榴這個平臺結識更多的文學愛好者。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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